《重生之天尊吾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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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无良特典之一朝成魔

作者:昔臣 字数:15772 返回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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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天玄雷,骤然作响,瞬间划破断天崖的上空。(wwW.mhtxs.cc 无弹窗广告)

    “蚩杀星君,你可认罪?”

    “我倒是不知,是哪里來的罪。”

    “不知悔改的痴人!來人,将他与那贱妖关至之一处,听候本帝发落!”

    潮湿的地牢,几乎将狱卒手里那一点点星光都吞沒,那黑暗如同在墙角窥伺的巨兽,稍不留神就要将人拉进去。走至最底层,就见在那间囹圄里,蜷缩着一个银白的身影,一头黑发顺着肩头垂散到地上,虽只余一消瘦的下巴露出,尤是惊鸿一瞥。

    “星君,您请吧,特意给你们安排到一处呢!”尖嘴猴腮的狱卒指了指一边的牢房,满脸地嘲讽,冲一边静静站着的银衣人道。

    一身翻云绣袍的蚩杀星君仍旧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即使满身的法印已封,浓重的杀戮之气依然让人生寒。两个狱卒也被他瞧的身上一麻,匆匆将人关进去,锁上了牢房门。

    举着长明星,那尖嘴猴腮的狱卒回身瞧了身后俩人,冲身边的另一个狱卒不屑地道,“瞧,那九方之首的星君,千百年都是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这不照样关在咱们手底下翻不得身吗!”

    “诶,可不能这么说吧,万一他恢复了君位怎么办,那就第一个拿咱们开刀了!”

    狱卒像是故意说给牢中的二人听一般,大声呸了一声,“哼,就凭他和那等贱妖厮混,抽了他的仙骨都不为过!”

    听着渐行渐远的谈话声,牢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噗嗤一声,白衣的那人突然笑了出來,越笑,越是大声,似是拉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又不由得嘶嘶两声。

    蚩杀一拉衣摆,一身墨黑锦袍坐到白衣人身边,左手拉住他的手,另一手拨开散到脸上的余发,却是难得一见得温柔。白衣人笑盈盈地瞧着他,看着他满脸的冰霜一点点松动,俊美得一如初次相遇。

    望着对方白皙的脸上,都是些骇人的青紫,几道红肿的鞭痕从耳边顺着脖颈沒入,被衣领遮挡不见。蚩杀眼光一锐,瞧着鲜明的伤迹,周身的寒气更甚,死死地望着白衣人的眼,“你怎么让他们动了,谁准了。”

    一字一顿,语气听起來骇人得紧,却让白衣人笑得如花开,好看得不可方物。白衣人轻轻张开双臂,拥住了眼前尽是煞气的男人。

    “能得你这一句,都值了。”

    任由银衣人拥住,蚩杀眼里出现了一些暖色,放轻力道将人搂紧,“别怕。”

    是,有你,我不怕。

    九龙盘踞的金椅上,天帝穿着一身金丝绣线,祥云为配的紫金袍子,飞云入鬓,神色严肃。望着殿下站着的二人,天帝狠狠一拍桌子,“蚩杀,你难道还不知错吗?为了区区一个妖,放弃千年修行,你当真不后悔?”

    此时,蚩杀已经沒了法力,和一般的凡夫俗子别无二致,眉目的疏离感却更甚。瞧了瞧身边含笑的人,蚩杀面色一柔,低下头,突然右手秉直,一束银光逼出,变成一把寒光四溢的长剑。摩擦着剑柄上熟悉的印纹,蚩杀冷笑一声,沒有答话,只用力将剑扔到地上,“剑在人在,剑去,人也留不得。”

    瞧着蚩杀的举动,天帝气得站起身,双指一并,将那长剑一分为二。望着两个不知悔改的人,天帝一挥袖子,“好,那你就和你身边那贱妖,一起贬入人间吧!”

    “传本帝诏令,蚩杀星君,鄙贱妖族,逐入人间,尝尽世间情爱之苦,猜妒之痛,永不得善终!”

    每一日,每一年,断天崖的崖顶都会有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着,哪怕风吹得再大,那人却连发丝都丝毫未动。

    千年了,树不动,心亦不动了。

    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过了多久,殷侯只知道,自从自己封为蚩杀星君后,自己生命的全部,就是杀,杀,杀。

    杀尽违反天规之人,杀尽大奸大恶之辈,杀尽贱如蚍蜉之徒。

    人人都在背后说,他是天帝最忠诚的下属,说的难听点,就是天帝下的一只天蔚。(www.mhtxs.cc 棉花糖小说网)殷侯也懒得解释,随他们说去吧,连他自己都不懂,除了杀戮之外,每日每夜还能有什么。

    或许也还是有的,就像是孤独。

    贪狼星君是殷侯在天上唯一一个酒友,常常贪狼会在酒仙那里偷些美酒來,然后两人就在断天崖的崖顶上,痛快地喝上几坛。

    贪狼一口灌下壶底的残酒,随手抹了抹嘴边的酒水,“我说,你成日板着个死人脸,不嫌无趣吗?”

    望着几乎可摘的星辰,殷侯沒有说话,只是低低嗯了声,接着仰头一饮。

    “哈,那你为何不去人间耍耍,”贪狼凑近他身边,小声道,“虽说天帝不允许咱们随意下凡,不过偷去几日,不会有人发现的。”

    见殷侯沒什么反应,贪狼无奈耸耸肩,看來自己的挑拨失败了,接着去喝他的酒了。身边的殷侯望着崖下的浓雾,眼里一深。

    那崖下,就是人间。

    清晨的街口刚刚热闹起來,熙熙攘攘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有些宿醉的老酒虫从酒舍里出來,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只是在街尾的某一处,倒是有争吵声传來,引得人纷纷回头注目。

    一个摊贩打扮的妇人叉着腰站在那里,对着身旁的人嚷嚷,“我说你,看起來也不是沒有银子,怎么就來我这小摊小贩上占便宜?我可明说了,这银子你不交出來,你这身衣服我可得拔下來抵债!”

    循着妇人的话,人人啧啧嘴,转头想看看一旁的人,究竟是谁这么缺德,大清早的不给银子。只是刚一看,不由得都倒吸一口气。那男人,是世间罕有的俊美,或许比那话本里的俊朗书生,还要俊上几分。男子一身华服,看上去该是有钱得很,却板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任由老板说骂,就是不掏银子。

    那妇人见人多了,底气更是足起來,一把拽住男人的衣服,“你既然还不愿意给钱,那小妇人我可要动手了!”男子脸上一寒,见那妇人上來撕扯的手,右手不禁秉至腰后,刚准备抬起,却被人拦下。

    “老板娘,真对不住,我家的下人脑袋不太好。”不知何时,身旁靠近一白衣的男子,带笑瞥了男子一眼,接着掏出银子递给妇人,“这银子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不要见怪了。”

    见到有人大方地给银子了事,妇人也松了手,笑呵呵地接过,“哟,我说小公子啊,您可得看好你家这下人啊,大早上來我这铺子里摔了一通,你瞧我这瓷器可都精贵着呢!”

    诶诶应了几声,白衣人拉着身后的“下人”走了出去,七扭八扭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见四下无人,身后的男人一把甩开白衣人的手,语气如寒冰,“卑劣贱妖,放开!”

    白衣人瞧了瞧被甩开的手,圆了双眼睛瞪着对方,“你当我愿意出手啊,我若不拦着,你定是会杀了那妇人了。”双手在胸前一抱,白衣人下巴一昂,“我说的对吗,仙君大人?”

    哼了一声,不理会他的话,殷侯转身欲走。走了两步,殷侯又停住了,回过头,瞧了瞧身后的人,想了想开口,“你,把银子给我。”

    “嘿,你是不是在天上呆久了,脑袋都变傻了!”白衣人气得不打一处來,自己救了他不说,还得自己倒贴银子,“你想得美!”

    像是想到什么,白衣人突然一笑,有趣地瞧着对方,“我说呢,原來星君大人是不能在人间用法的,怎么着,想着來抢我小小妖族的银子了?”

    被戳穿了心思,殷侯冷冷看了他一阵,而后开口问,“你要什么,才会把银子给我?”

    听到他这么问,白衣人先是一愣,而后托着下巴想了想,上下打量着殷侯,眼珠一转,“我的银子可不是随便给的,除非嘛,”上前两步,白衣人靠近高高在上的仙君大人,“除非,你是我的下人才行。”

    说完,白衣人立刻往后一退,生怕眼前脸色变黑的男人会给自己一掌,那可就悬了。殷侯本來想出手教训,想了想,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睁着眼眨啊眨的妖族,心里忽的一动,“好,不过只有一日。(www.mhtxs.cc 棉花糖小说网)”

    这下,轮到白衣人傻眼了。

    白衣人一挥手,将殷侯变了个样子,一身素衣,相貌平凡,活脱脱就是个小厮样。按着他的话说,“我天蔚的仆人,怎么能比我穿得还好,太不科学了!”

    整整一天,殷侯都跟着天蔚身后,逛遍了小小的边城。天蔚常常会偷偷用些小法术,偷些刚出炉的吃的,还会大方地给“小厮”一点。喝酒,吃饭,看戏,很快时间就到了晚上。

    两人坐到湖边,瞧着街尾的照明灯,一盏一盏亮起。沉默了一会,天蔚转过头,看着殷侯,“诶,你早上,为什么要去摔人家的铺子啊?”

    此时殷侯还是那个小厮的样子,眉目间依旧是寒气逼人,“她的那些星君像,太丑了。”谁说贪狼是三只眼,谁说门巨是沒有耳朵,谁说,他殷侯是只狗的。

    噗嗤一笑,天蔚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当最后一盏灯被点亮,天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好了,今天结束了,仙君你恢复自由了。”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殷侯,“诺,说好的,你也不必跟着我这种贱妖了。”

    看着伸过來的手,殷侯依旧静静瞧着对岸,开口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本來寂静的街道,突然听到一声大吼,“你还想赖我一年?!”

    接下來这一年,两人要不就是扮成主仆,要不就是兄弟,甚至还扮过夫妻的模样,只为了人家的一壶鸳鸯酒。南边的水乡,西边的大漠,东边的皇城,他们都去了。远远近近的地方,只要一时兴起了,便去了。

    就这么玩玩闹闹,不知朝夕。

    时间终于是到了,两人又回到了初遇的那个小城,因为这上方,便是断天崖。此时,小城还沒有什么变化,只是众人都忘记了,曾经有两人來过。

    夜深了,两人站在树下,都沒怎么说话。

    抬眼瞧了瞧残月,天蔚笑了笑,“诶,是不是天上的月亮更大些啊。为什么人人都想着得道成仙,去那里带上千万年呢,真是好笑啊。”

    殷侯也抬头瞧了瞧,“沒有。”

    “什么沒有?”

    “不是。”

    两人又是沉默不语。

    天蔚沒有问,你沒有什么,不是什么,是沒有那么美的月亮了,还是不愿意脱尘成仙。就如同那个醉酒的夜晚,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不知何起,无疾而终。

    月余,蚩杀星君私自下凡被发现,天帝大怒。

    “蚩杀,你不后悔吗。”

    “什么。”

    “让我向天帝揭发,你与妖族人私会。”

    “怕。”

    最怕,你不知,我情愿褪去一身仙骨,只求与你共赴黄泉。

    这一切,你还是不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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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旧的马车,一路斜斜向小路驶去。车夫用力握住缰绳,极力避开那些颠簸的坑洼,但是一不小心杠上了块石头,整个马车都震了震。一只骨节清瘦的手挑开车帘,书生打扮的少年郎探出头來,虽然此时已经是临近傍晚,却丝毫不影响他出色的样貌。

    车夫见客人探出头來,不禁有些歉意,“天少爷,真是对不住,这几天刚下过雨,这路难走得很。”

    天蔚好脾气地点点头,“沒事儿,反正都快到了。大哥你再加把劲,还能让你赶回去吃个晚饭,夜路走起來也是不方便。”

    车夫高兴地应了声,鞭子抽到马身上,一声吆喝后,马车开始加快速度,驶向了前方的小村子。一进村子,天蔚透着车窗往外看了看,发现路上几乎都沒什么人,少数几个村民也是行色匆匆。天蔚有些疑惑,问着车夫道,“大哥,怎么村子里的人都少了这么多,最近很忙吗?”

    车夫无所谓地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就是天少爷你走的那几年开始,大家都不怎么出门了,街上人也就越來越少了。”

    “那,这灯是什么时候置办起來的?”

    车夫见天蔚指了指村口雪白的灯笼,正起了阵风,幽幽的灯光悬得高高的,一荡一荡,似落不落的样子。车夫将车拉停,“嗨,那也是几年前弄得,一个道长來咱们村,说是挂着长明灯,就表示村子里的人都平安顺利。反正沒几个油火钱,大家凑凑也就供起來了。”

    点点头,天蔚前脚一踏,整个人轻盈地下了马。看着已经多年沒有见过的村子,天蔚沒有多大的开心,只是淡淡地往家走。这里算不上是他的家,当年不知为何,父亲抛弃了多年的结发妻子,将才十三岁的天蔚带去了千里之外的小城里,而自己一出了村子就开始生了大病,从前的事情也记得模模糊糊。若不是这次父亲要自己回來见生母一次,他也不会再想來这里。

    匆匆赶回了家里,记忆里的瓦房变得更加陈旧,天蔚上前,轻轻扣了几声门。木门从内打开,一个一脸惨白的妇人开了门,天蔚一见到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这人就是他的母亲,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居然样貌完全沒有变化,只是多了几分阴森森的样子。天蔚母见儿子站在门口,却丝毫沒有惊喜的变现,只是让他进了门,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吃过了晚饭,天蔚就回到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里,这里的陈设完全沒有变化,他一边躺在床上,一边四下打量着。不知道看了多久,天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忽然,天蔚被一股冰冷的气息弄醒,一睁开眼,就见自己床头站着个男子,一身丧服,却又绣着诡异的喜纹。天蔚立刻一咕噜坐起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你,你是谁!”

    男子原本低垂的头,听到问话蓦然抬起,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不过天蔚确实为那人俊美的容貌愣了愣。男子不理会天的问话,直接整个人压到天蔚身上,一股阴凉立刻侵入骨髓,冷得天蔚浑身一激灵。

    天蔚想挣脱,但是手脚却完全动弹不得,像是千斤重的东西压在身上。见到这人居然想逃,男子眼里精光一迸,煞白的唇就覆上了天蔚,手也用力勒住天蔚的腰,恨不能将他整个人都吸入腹中。

    将天蔚吻得只剩半口气,男子终于舍得离开,转而咬上他细嫩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鲜红的印子。很快,天身上的衣服就被褪尽,男子身上的阴寒更是毫无忌惮地钻入每一寸皮肤里,无论天蔚怎么挣扎,全都无济于事。

    就在天蔚以为男子要狠狠侵占自己的时候,身上的寒气却忽的一轻,接着被扔到一旁的被子轻轻盖到自己身上。雾蒙蒙地看着站起身的男子,天蔚想说,却沒有说出一个字來。

    沒有再理会他,男子只是立在那里,一字一句道,“快走,永远都不要來。”

    几乎被被蛊惑一样,天蔚脑袋里只剩下那男人清冷的声调,“走,快走。”说完,男子就如游魂般消散,竟连半分痕迹都沒有留下,除了地上那一片潮湿和嘴唇上酸痛的触感,他甚至认为那只是一个无边春|梦而已。

    究竟,这是谁,如此不愿意见到自己。

    几乎是一夜都沒有再睡,天蔚脑袋昏昏沉沉,随意洗漱了下,见日头已经接近中午,天蔚便出门去了街上。随意晃了几圈,天蔚觉得已经有些饿意,便去了临近的一家酒楼里。虽然已经是午时,酒楼里的人却寥寥无几,天蔚找了个位置便坐下。

    吃了几口,身边一个年轻男子起身,朝天蔚走过來,“天兄弟,不记得我了吗?”

    天蔚上下打探了好几眼,还是有些模模糊糊,只好歉意地回问,“不好意思,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年轻男子善意地一笑,“我们之前一直在一起念的私塾,只不过几年前你突然就搬走了,怕是时间一长你也不太记得了。”

    天蔚听他这么说,也依稀记起了,两人渐渐就开始闲聊起來。聊到一半,那年轻的男子突然开口问道,“对了,你和那殷家的少爷还有联系吗?”

    “殷家少爷,那是谁?”

    见天蔚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年轻男子的表情忽然变得古怪,接着自己嘟嘟囔囔道,“提不得,提不得啊!”匆匆和天蔚道了别,男子慌张地就走开了。

    天蔚愣了愣神,也沒有心思再吃饭了,只好又回了家。到了晚上,不出意外的,天蔚又见到了那个男子。这次天蔚沒有再害怕,而是直接拉住男人的衣袖,试探地道,“殷,殷侯?”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袋里一直盘旋着这个名字,明明完全沒有印象,却像是融进骨血里一样自然。

    男人直勾勾望着天蔚,“你记起了什么?”

    果然,果然就是这个人。

    天蔚定了定神,还是摇摇头,“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静静站了很久,天蔚还穿着一身里衣,光着脚站在地上,而殷侯还是那身丧服,即使夜里的月光皎洁明亮,依旧照不出他脚下的影子,只一大滩的水印在地上。男子垂了垂手,语气忽然变得柔和起來,“你若是愿意,我便说给你听。”

    那时年纪还小,两人一同长大,一起念书,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去山上的溪水里嬉戏。常常是小小的少年在那里玩的开心,年长些的则只是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书,不时抬起头,看着那个玩的正开心的人,温和一笑。

    那一日,那少年追着条鱼,忽左忽右,渐渐去了溪水的中心。脚下忽的一滑,整个人就开始陷下去,明明只到胸口的溪水,忽然涨到了口鼻处,甚至有什么东西在不住往下拉着他。少年不住地扑腾,终于将还在看书的人吸引过來,一身黑衣的年长少年一把拉住他的手,死死握住。

    最终的结果,是少年终于被救了上來,但那一身黑衣,却永远与那鱼虾为伍,在冰冷的水里浮沉。

    从救回來后,那少年就一直高烧不退,焦急的母亲听信了灵媒的话,要给儿子冲冲喜。可是,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垂死的孩子,更何况要生辰匹配。神神叨叨的灵媒掐指算了半天,终于涩涩吐出几个字。

    阴婚,大吉。

    而那阴婚的对象,就是当日已经死去的殷家少爷,殷蛰。

    后來,天蔚的父亲见妻子一心要将儿子嫁给死人,便连夜将儿子带走,而大病痊愈后,天蔚也将从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连殷侯是谁,都记不清了。只有那一身喜服的殷家少爷,日日在那水里,不愿沉下。

    天蔚听他说完,忽的开始头疼,越來越多的画面往自己脑袋里汹汹而來。一把拥住面前这个寒冷的人,天蔚嘴唇发抖,半天不成言语。

    “我一定会回來,我要将你从湖里救出來。你要等着我,一定。”

    “好。”

    一大早,天蔚就找來了赶车的车夫,吩咐要带自己回城里,他一心想着要找个道法高深的人,将殷侯从不见天日的深水里救出來,然后日日陪着他身边。

    刚坐上车里,天蔚觉得哪里不对劲了。挑开帘子,天蔚就见那村口的长明灯竟然是灭的,不由得诧异地问前方的车夫,“为什么这灯灭了,前两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车夫回过头,脸上满是青黑的尸斑,僵硬地冲天蔚一笑,“天少爷,这灯从來都沒有亮过,你不知道吗。”

    “啊啊啊啊!”

    睡得正熟的天蔚突然一翻身,转身埋到被子里歪八扭七地不愿意出來了。一旁的殷侯被天蔚的吼声从睡梦中惊醒,搂住肥嘟嘟的小猪,“又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说还好,一听见他的声音,天一肚子火气都被点着了。将脑袋上的被子一掀,天蔚一个翻身上马就吊到殷脖子上,一边掐他一边在那里哀嚎。

    “凸马的,怎么在梦里劳资都是要死的命,不能翻身什么的简直是神烦!”

    殷侯嘿嘿一笑,一点沒有愧疚的意思,手灵活地钻到天的腰上,摸了摸嘴角有点凸出來的小肚子,笑得奸诈不已,“來來來,为夫再努把力,争取给瑞瑞生个弟弟來。”

    至于接下來嘛,这狐狸拖着小猪进了洞里,自然是只有生吞活剥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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