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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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高度决定人生

作者:羞花一梦 字数:5130 返回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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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年前,我随师傅登上了7866米高的贡嘎山之后;从此在我眼里,天下没山了。当我读完莎士比亚戏剧,天下也没诗了;当我爱上凡高之后,天下也没画了----从此我走向了孤独;----------------引子。

    我们寒暄着,由周阳带领我们去西山原始森林。梅儿非要喊着一块去,最终还是被她奶奶抱走了,孩子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出了大明宅,边走我边讲前日去原始森林里有关五步蛇的故事;周阳对我说“五步蛇是蕲春四宝之一,确实是一种很特别的动物,如你所说具有武士道精神。尾尖一枚鳞片尖长,称角质刺,俗称“佛指甲,它自杀的时候就靠这个东西”。

    “世界真是奇怪,有些恶人怎么都死不了,也不自杀;相反很多好人善人却前赴后继的死去或被埋没。可怜的一条蛇也自杀。”

    赵琼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看上去荷花一般的女子拥有如此沉静的外表;说出的话却别有意味。我把话接过来说道“其实世界上自杀的动物有不少,五步蛇我是头次见。我知道的还有旅鼠。”

    阿娜尔古丽“这个我也知道啊,据说1868年的一天,天气晴朗,一艘在挪威海面上行驶的游船正破浪前进。突然,站在甲板上的游客看见不远处的海面上有~片黑糊糊的东西在不停蠕动。(wwW.mhtxs.cc 无弹窗广告)当船靠近时,人们终于看清了,原来是~群数以万计的旅鼠。它们从岸边一直向海中拼命地游去,游在最前面的旅鼠筋疲力尽地沉下去,而后面的则踏着前面旅鼠的尸体继续前进,真是前仆后继,视死如归。此后人们发现,差不多每隔三四年,北欧旅鼠就会在这一带海面和巴伦支海或北冰洋一带,来~次投海自杀行动。”

    周阳“真是奇怪,好死不如赖活着,没有思维的动物也会如此。”

    赵琼“自杀是重生的表现,阳间不让爷活,爷就去阴间过日子。既然这个世界如此的不爱我,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赵琼出来讲的话跟她在大明宅讲的话判若两人,她的每句话都意味深长。我看看周阳他倒是悻悻一笑说道“就跟雨梅一样。”

    阿娜尔古丽也淡淡的说道“就跟海子和顾城一样。”

    这话让我不同意了,我说道“顾城死的罪孽深重,海子死的幼稚可怜。”

    周阳不乐意了,略带鄙视的眼神瞥了我一眼说道“对伟大的诗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说死亡是常人极可怕的事情,他们作为一代开山诗人自杀,那是伟大之举。”

    从周阳的话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慨,我善意的笑了笑说道“伟大的诗人他们谈不上,也不配。[www.mhtxs.cc 超多好看小说]一是年龄太小,二是悟性不高,无非是那个年代没有诗人的推崇而已。顾城杀了老婆孩子,原因是老婆红杏出墙了。他的自杀不是因为诗,仅仅是极端的爱,至于自杀更是逃避;而海子在新中国刚刚幸福的时候,他卧轨了。诗还没有写出绝来,刚接受了西方一点新鲜光亮的色彩,就要卧轨。你说他伟大在哪里?梵高自杀了,那是那个时代没有给他伟大的空间。海明威自杀了,那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他没有自由的空间。林黛玉自杀了,那是因为得不到宝哥哥。鬼子自杀了那是武士道精神,他们自杀算是什么?依我看来无非是为了窃取一点名声而已。”

    周阳脸色霎时变得青筋爆出,这个看上去文绉绉的戴眼镜儿白面书生此刻一言不发。赵琼看了看场景说道“周阳你别老抱着自己那点陈年旧货在熊先生面前显摆,说实话我也不大喜欢顾城海子他们,写东西大多没什么深度;无非是那些写不出诗的小青年们追捧而已,熊先生的诗爷爷讲过,很美的。你眼里就是所谓的名家写得好,我看熊先生要比他们强百倍。他不模仿;更不作秀,我这么大我就觉得能和爷爷相提并论的就是熊先生了。我同意他的观点,一个把老婆孩子都杀了的人,诗能写到什么程度?一个才二十九岁的小青年,读了读梵高就写了写麦子,就出名了。卧轨了。我看熊先生倘若出名了,他的诗要比他们强许多;起码读起来很奋昂又哲理满篇,充满了奇思妙想。”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周阳更是说不出话来。我惊诧赵琼的语锋,连阿娜尔古丽都意外的看着赵琼。赵琼冲我笑笑,酒窝展开靓丽无比。憋了好一会儿,周阳才说“熊先生的大作我有时间拜读,至于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决不允许他人随意贬损我的偶像。诗,我的确写不来;但是我会品。”

    我笑了笑说道“任何一个诗人都有几句不错的话;只是一个大诗人他的站点高度绝非常人想象。或许是我们彼此的阅读趋向不同导致了认识不同;但是我还要谢谢赵琼的赞誉和北海大师的评判。没想到我们谈论五步蛇的自杀谈到了人的自杀以至于谈到了顾城和海子,伤及到了周兄还望见谅。熊罴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只顾自己爽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还望周兄海涵。”

    周阳这才面色温和起来,也笑了笑说道“或许是我太过于迂腐,呆在村镇久了;看来也得出去到大都市里趟漾趟漾。或许真是庙小心窄的缘故吧。”

    赵琼听了之后,一种意外的眼神瞧着他的丈夫。这番不痛不痒的话此刻让我重新估评面前这个白面书生了。这会儿一种说不上的鄙夷产生于心。看来看人的确不能通过外表去评断好坏。想到此处,我倒对赵琼另眼看待了,这个已经是孩子的母亲的美丽女子的学识着实让我倾慕。

    不知何时我们聊着天儿;已经走到了先前五步蛇自杀的地方,我和阿娜尔古丽不约而同的朝那颗树洞看了看。阿娜尔古丽悄悄伏在赵琼的耳朵上说些什么;然后看看我,两人都在笑,她们两个的个头一般高,一个沉静如莲,一个优雅如菊。周阳看上去还是很帅,他不回头的仔细寻找每一片不同的树叶。我折了一枝花插在了五步蛇下葬的洞口上方;然后沿路继续寻找各种树叶。又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我们来到了一片溪水长流的地方。周洋说“这就是黄山毛峰的产地之一,不同的是此处的茶更接近云雾茶。名字有好几种。”

    看看高大的茶树冠遮天蔽日。树旁是悬崖,下边儿并不是很深;但是再下去看,倘若栽倒下去,生还绝不可能。周阳说“就在此地休息堪摘,这里物种最多,就是摘的时候小心点儿。”

    我们点点头,周阳夫妇在西边儿,我和阿娜尔古丽在东边儿。爬树那是我的拿手好戏,虽然天有点冷;但是我还吃脱掉皮鞋对着一棵高几仗的大茶树攀了上去,朝下看阿娜尔古丽变得很小。我小心翼翼的摘着茶叶,赵琼说这里的春茶最好喝,口馋之下,我爬得很高。也不清楚摘了多少叶,正准备朝下爬。西边儿传来了赵琼的呼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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